呢?”玉求瑕却道,“谁来定义这个真假呢?怎么定义呢?这里是假的,那什么才是真的呢?我们生活的世界就是真的吗?你确定吗?”
&esp;&esp;问题好像忽然来到了哲学领域,方思弄不想同他扯,他知道真扯起来自己也扯不过,坚持道:“假的就是假的。”
&esp;&esp;“假的……就是假的。”玉求瑕重复着他的话,转而问,“那你认为什么是真的呢?”
&esp;&esp;“我是真的、你是真的。”方思弄想了想,又补充道,“我跳动的心是真的。”
&esp;&esp;玉求瑕忽然开始笑,先开头是低低的,后来是放声大笑,笑得腰都弯下去,雨水在他脸上,也像眼泪,方思弄一样分不清。
&esp;&esp;“在你眼里什么都是假的,只有爱是真的。”玉求瑕贴近他,近到呼吸交缠、鼻尖贴着鼻尖的程度,方思弄可以看到他眼中跳动的光影、眼尾的笑纹和根根分明的睫毛。他恍惚地想:玉求瑕应该是在流泪,因为眼中的血丝很重。
&esp;&esp;玉求瑕忽然掐住他的脸,与他额头相抵。玉求瑕的手掐得他很痛,人却像是没有了力气一样靠着他,很轻、很轻地说:“……你太狂妄了。”
&esp;&esp;方思弄任由他掐着自己的脸,尽量清晰地说:“我一无所有,一直凭借着这种本能生活,没有这种本能,我活不到今天。”
&esp;&esp;玉求瑕忽然咬住他的嘴,他们在雨中像野兽一样接吻。
&esp;&esp;吻完之后,玉求瑕依然在笑,他笑了很久,笑得蹲到地上,抬起头仰望方思弄。在方思弄的视角里,他像一只从雨泊中钻出的美丽水鬼,湿漉漉的、波光粼粼的,灯光落在他毫无瑕疵的面孔上,金灿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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