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喉结滚动了一下,一股莫名的燥热忽地自丹田窜起,毫无预兆。
一个炽热的念头掠过脑海,那萦绕着药香的肌肤,是否真如看上去那般冰凉细腻?
她总是冷静自持的眸子里,若是染上情动与慌乱的水光,又会是何等模样?
这突如其来的臆想,比任何毒药都更能蛊惑他的心神。
他下意识猛地出手,一把扣住了她正在施力的手腕。
指腹下血脉跳动,细腻温润的触感让他几乎喟叹出声。
顾宸仪的手腕被他滚烫的掌心紧紧箍住,那温度灼得她心下一惊。
她愕然抬眸,恰撞见他深不见底的眼眸。
那眼底深处不再是平日里的沉静威严,而是翻滚着直白的欲望,几乎要将她吞噬。
她慌乱地瞥开眼,不敢再看,声音微颤:“王爷?可是民女手重了?”
白玉安体内躁动更甚,但他终是压下那几乎脱缰的妄念。
他手下略重地一捏,随即松手,声音沉哑得厉害:“下去,换人过来。”
他向后靠回桶壁,重新闭上眼,刻意放缓了呼吸,脑海中却挥之不去她方才近在咫尺的后颈。
肌肤如玉,延伸至微敞的衣领深处,诱人探寻。
顾宸仪惊魂未定,迅速退出至屏风外,耳根不受控地泛起薄红。
新方的反应,刚猛炽烈远超前次,竟能引动王爷心绪浮动,莫非是益阳藤的份量还需斟酌?
她回到琼花苑,一下午皆在思索药方。
直至晚膳后,王爷院中的内侍来传,只道:“王爷请顾大夫过去一趟,似是觉着今日药浴后身上仍有些不适,想请顾大夫瞧瞧。”
顾宸仪忙收拾药箱前往。
白玉安并未安寝,仍坐在书案后批阅公文。
见她行礼,他将左手随意伸至案边,淡淡道:“既来了,便瞧瞧。午后那股燥热,至今未全消。”
顾宸仪依言上前,指下脉象雄浑有力,虽略浮数,乃药力催发气血之兆,已无午后那般激亢,更无非毒邪之象。
她心下稍安,收回手。
“回王爷,脉象已趋平稳,乃药力行之常态,并无大碍。若王爷仍觉烦扰,民女可另拟一道清心饮”
“不必了。”白玉安收回手,目光却并未移开,“些许燥热,本王还耐得住。”
他拿起一份公文,重又低下头,问道:“与江宇豪的往来,进展如何?”
顾宸仪心下一凛,将案例切磋与毒经回礼之事简要禀明:“回王爷,民女依王爷之意,以探讨寒髓烬解法余论为名,与之通信。此人于毒道一途确有其独到之处,所言诸多案例匪夷所思。民女正尝试从其反应中,析出可能线索。”
她补充道:“今日药浴方中加入益阳藤,亦是受其毒经中一则思路启发,意在强力激发王爷沉潜之元气。然其药性之烈超乎预期,是民女冒进了,请王爷责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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