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sp;“不用,晚上才练。”
&esp;&esp;“那你——”
&esp;&esp;“熬习惯了,不用担心。”
&esp;&esp;姜霂霖枕着自己的胳膊躺在草丛中,撇过脸去看了眼曲水,然后抽出胳膊把她搭在曲水身上的那件衣服又遮了一遮。
&esp;&esp;曲水却是从衣衫下探出自己的手,试探着覆在了姜霂霖刚刚放下去的那只手上。姜霂霖没说什么,反手把她的手轻轻握在手中。
&esp;&esp;曲水的心很踏实。
&esp;&esp;“若是我们永远在齐国待着该有多好。”
&esp;&esp;“怎么?你不喜欢凤黎城吗?”
&esp;&esp;曲水望着姜霂霖的那张脸,轻声道:“凤黎城……有太多沉重的过往,曲水总会患得患失,总会害怕,总会提醒自己不过是个……”
&esp;&esp;“那又如何?”姜霂霖坐起身来。她知道曲水是怎么想的。
&esp;&esp;“将军日日上朝,是朝廷重臣,是将军府的将军。”
&esp;&esp;姜霂霖盯着曲水看了半天,然后起身往河边走去。曲水以为姜霂霖又在生她的气,慌忙系好衣衫,拿着姜霂霖搭在她身上的外衫跟着起了身。
&esp;&esp;“姜霂霖——”
&esp;&esp;可姜霂霖却是回头冲她一笑,继续往前走,一直走到像云朵一样的羊群之中站定。然后朝她这边挥了挥手,大声道:“若我赋闲在家,做个羊倌可好?”
&esp;&esp;话还未说完,姜霂霖一个没站稳,竟被羊群的拥挤之下一个趔趄跌坐到了地上。
&esp;&esp;曲水扑哧一声笑出了声。此时此地,她不必像在府中那样顾及礼仪。两手提着衣裙跑了过去,挤进羊群中把发蒙的姜霂霖拉了起来。
&esp;&esp;“看来你只有做将军的天分了。”曲水戏言,两只眸子格外的亮。
&esp;&esp;姜霂霖尴尬的笑笑,被曲水牵着手一同自羊群中走了出来。
&esp;&esp;坐在河对岸真正的羊倌见羊群中忽然出现了两个人,急忙踩着石头过了河。边走边斥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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