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琙退下后,刘彻独自坐在空荡荡的殿内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冰凉的龙纹。方才她带着哭腔的道歉还萦绕在耳畔,那声“阿兄,我错了”像根细针,轻轻挑开了他层层包裹的情绪。
窗外的秋雨敲打着梧桐叶,淅淅沥沥的声响里,他想起幼时。那时他还是胶东王,她是抱在乳母怀里的粉团,一双眼睛总追着他转。他教她爬树,替她背闯祸的黑锅,在她被别的皇子嘲笑“女子家学什么骑射”时,把她护在身后说:“我妹想学,谁敢拦?”
他望着案上堆积的奏折,最上面一本是关于淮南王谋逆的密报,字里行间都是刀光剑影。帝王之路从来是孤家寡人,他不得不权衡利弊,不得不藏起私情——阿娇之事,牵连着馆陶公主的势力,牵连着朝堂的平衡,他并非全无情义,只是身不由己。
可刘琙不懂。她活得太剔透,太执着于“承诺”二字。她掌兵权、管国库,为他撑起半壁江山,却始终像个孩子般,信他说过的每一句话。
“掌兵权……管国库……”他低声重复着她方才的话,忽然自嘲地笑了。这天下人都怕她功高盖主,唯有他知道,她手里的虎符,从来只听他的令;她清点的国库,每一分都用在了大汉的疆土与百姓身上。
他起身走到窗前,望着长门宫的方向。那里曾有过“金屋藏娇”的誓言,如今只剩秋风扫过空庭。他对不住阿娇,可他不能对不住刘琙。
这个妹妹,是他在这深宫里唯一的软肋,也是唯一的铠甲。她可以指着他的鼻子骂,可以拔剑对着他,可他知道,她比谁都盼着他好,盼着大汉好。
殿角的漏刻滴答作响,雨渐渐停了。刘彻转身回到案前,望着那道被墨汁污了的龙纹,忽然提笔。笔尖悬在纸上许久,终究只落下三个字:“护琙儿。”
墨迹透过宣纸,像一颗沉甸甸的心,落进了岁月深处。他知道,只要他还是刘彻,这三个字,便得刻在骨头上,比任何国策都更重。
殿内的青铜灯明明灭灭,映着他落寞的身影。帝王的肩上扛着万里江山,可心里最软的地方,始终住着那个会跟他耍赖、会为别人拼命的妹妹。这一点,从未变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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