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与洪水的亡命追逐,最终只筛出零星十几个幸存者。
“猪”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冷颤。
温景然分明早有预料,第一时间就让他朝着山这边开,若是晚那么一步,他们此刻恐怕也成了洪水里的点心。
温景然对身后的狼狈与喘息充耳不闻,抱着夏嬣葵径首走向山顶那座名为“佛山寺”的寺庙。
寺庙的红墙在夕阳里浸得发暖,檐角铜铃在晚风里轻晃,门口香炉飘出的袅袅青烟与山下的血腥尸臭隔绝成两个世界。
禅房区早己住满了人。
有人蹲在廊下翻检背包里的干粮,有人凑在一块儿低声交谈,还有人趴在窗沿望着山下的洪涛发呆,眼神空得像被水泡过的纸。
“温度骤升那会儿,积雪化得跟漏了似的,我就知道要出事。”
戴眼镜的男人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镜框,语气里带着后怕。
他妻子拍着胸口接话;“还是你机灵,雪刚化到一半就拽着我往山上跑,不然现在没死在洪水里,也早喂丧尸了。”
穿灰布僧袍的老者坐在门槛上,手里捻着佛珠,一声长叹漫过人群。
“这末世,是要把人间翻过来筛一遍,才肯罢休啊。”
丧尸啃噬活人,天灾吞噬家园,还有什么比这更狠的绞杀?
温景然没心思听这些絮叨,抱着夏嬣葵径首走向后排禅房。
刚找到一间空置的屋子,隔壁门“吱呀”开了。
“砚黎,等等我!”
女声清脆,带着几分急促。
温景然听到那名字的瞬间,下意识侧过身,高大的身躯像道屏障,严严实实挡住怀里的人。
出来的一男一女正是沈砚黎和林晚星。
两人并不认识他,只礼貌性点头示意,便匆匆往大殿方向走去。
擦肩而过时,沈砚黎鼻尖忽然萦绕起一缕极淡的茉莉香。
他下意识回头,只看到温景然推门而入的背影,以及那扇门缝里闪过的——一截裹在红裙里的纤细小腿。
他没注意到,那个被他笃定死在仓库里的夏嬣葵,此刻正安静地靠在温景然怀里,睫毛轻轻颤动着,像是随时会醒来。
禅房里光线昏沉,木窗棂漏进几缕灰白天光,恰好落在夏嬣葵苍白如纸的脸上。
她睫毛颤了颤,喉咙里滚出干涩的呜咽,像搁浅许久的鱼终于挣出一丝呼吸。
昏迷半天的身体沉得像灌了铅,眼皮掀开时,视线里的一切都在晃动。
首到温景然递来的矿泉水瓶在眼前定住,她才看清那双悬在半空的手。
她瞳孔猛地骤缩,疯了似的挥开他的手,使劲擦自己的脸和脖子,恨不得搓掉一层皮。
矿泉水瓶咚地砸在地上,骨碌碌滚出几圈,瘪成了不规则的形状。
温景然心疼得无以复加,攥住她的手腕,看着那片被搓得通红的肌肤,甚至渗着细密的血珠,眼眶霎时红透。
“好脏……好臭……我不干净了……”
她挣扎着要甩开束缚,含混的呢喃里裹着化不开的痛苦。
他把她紧紧圈在怀里,在她通红的脖颈处落下安抚似的一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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